老头子到底想要什么,又想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更说不上有多大的把握。

但这一次就是莫名觉得身后有所庇护和温暖,所以竟然也不似往日那般仇视和怒不可遏!

反正,怎么样,都不重要!

反正,他最重要的人,此刻正在南庄等他回家,而不是在这里!

偌大的书房里,每一处摆设都是标准的淡雅国风,古香古色。

沉水檀香掺和着墨香,依旧在屋子里袅袅弥散。

靳颐年听着房门被人拧开不轻不重的响动,他双手拄着拐杖站在明亮的窗户前,头也没就回冷冰冰地问道:来了?

是。

靳承寒难得没有一出口就跟他针锋相对,只是无比平淡又镇定地回了一声。

靳颐年饱经沧桑的面庞上也看不出高兴或者是不高兴,只是那一双隐在眼镜背后的目光恍然愣了愣,他蓦然沉声一笑,倚着拐杖缓缓地转过身来。

如今,你看着倒是比从前更懂规矩了一些!

他说得没有什么起伏,听不出来是夸奖,又或者是反语。

靳承寒根本懒得去猜测他话里的意思,况且,他心里也从来不在乎他的看法,对于他口中的规矩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多谢父亲夸奖。

靳承寒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什么表情地漠然回答到,他语气生冷疏远到就仿佛对面站着的,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靳承寒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跟老头子玩虚与委蛇的那一套,他下意识地抬手在左手无名指间摩挲了一下,然后就冷冷地发问:沈氏的事情,父亲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