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他那一双手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怎么也不肯再将怀里的小东西推开。

靳大总裁于是一面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可真没出息,一面却意味深长地将眸光落在她尚且看不什么痕迹的小腹上,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出声:沈言渺,这个孩子是怎么住进你肚子里的,其他的你就再怎么赔给我!

沈言渺简直被他理直气壮的话惹得哭笑不得,她果然不该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程度,瞬间脸色微微一红羞恼地说:靳承寒,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家?!

你家怎么了,你家里不能说话?

靳承寒不以为意地反问,他丝毫没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言渺已经放弃了跟他继续对话下去,于是她立马灵机一动换了话题,说:靳承寒,跟我上楼,带你去见爸爸。

她原本就不应该指望这男人能分得清楚场合,更遑论跟他解释清楚什么叫做自古以来女婿就该有的姿态。

反正以他的情商心智,估计说了也理解不了。

靳承寒没有什么表情地被沈言渺拽着往楼上走去,那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上看不出情愿,也看不出不情愿,就只是简单地跟着她往前走。

那一双如墨的眸子自始至终都紧紧落在她纤瘦的身影上,眸底一片深暗似海,半点看不出什么心绪。

爸爸,靳承寒来了。

沈言渺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却看见沈廷松已经被佣人重新换了衣服,此刻他正颤颤巍巍地倚着拐杖准备站起来。

爸爸,您才刚刚醒,不好好歇着起床做什么?

沈言渺连忙松开靳承寒温厚的手掌走上前去,她连忙小心地搀上沈廷松的胳膊,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满是难掩的关切和焦急。

无妨,我也躺的有些久了,正好起来活动活动。

沈廷松抚慰似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连忙抬头看向靳承寒,冲着沙发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声音微哑地说:靳总,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