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突然在沉寂的会议室里响起。

靳承寒没说完的话全部顿下,他坐直身子拾起桌面上的手机,然后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一双黑眸不禁沉了沉。

“都出去!”

靳承寒只是冷冷简单地说了一句,会议室里马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紧接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电话划通,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靳承寒眉头微蹙,不敢相信似的地反问:“你说什么?找工作?去面试画室助教?”

他每问一句,眉头就紧拧一分。

“是的,靳总。”

电话那端,有保镖立马毕恭毕敬地回道:“太太今天打车出了南庄,就打印简历去了印象画室,我们问过画室负责人了,太太的确是应聘了助教的岗位。”

闻言,靳承寒轮廓分明的侧脸紧紧绷起,无可挑剔的俊颜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很久,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继续跟着她,动作小心点。”

从人尽皆知的法律精英,到默默无闻的画室助教。

沈言渺,你到底在做什么?

自暴自弃?

还是跟不吃饭一样,只不过又是另一种威胁他,逼他妥协的方式?

靳承寒无力地按了按眉心,盯着深褐色实木桌角上落下的阳光,一双黑眸深暗似海看不出半分阴晴。

沈言渺再回到南庄已经是傍晚,她看上去心情似乎格外得好,干净的眉眼间尽是纯粹可人的笑意。

“沈小姐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吴妈照常礼数周到地迎上来问候,见她笑得开心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