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候她都干了些什么,身为妻子,她不知道他的近况,更遑论生病陪在他身边。

甚至,她居然还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和林之夏的断章取义,以莫须有的罪名,质问他,怀疑他,甚至口是心非地故意激怒他。

沈言渺仓皇失措地向后退了半步,一双水眸圆睁顿时水雾朦胧,哪怕是到了现在,关于他的一切,她竟然还要靠医生才能稍微了解一点点。

沈言渺。

你到底是有多失败啊?

才能把自己的婚姻经营成这个样子?

“靳太太 ,您没事吧?”

医生看着她愈发难看的脸色忍不住问了一声,沈言渺却只是摇头,然后沙哑着声音出声:“我没关系,您继续说。”

闻言,医生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大概十多天前的一个晚上,靳总又让我来过一次府上,当时他左手缠着纱布,掌心有不少被玻璃扎破的划伤,就连手背上也是多处擦伤。”

“而左臂则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的伤口缝合重新撕裂,甚至在没有伤口的地方还能看到明显的抓痕和淤青,关于伤情加重的原因靳总只说是不小心碰到了,我也不敢多问。”

医生口中所说的每一个症状,沈言渺几乎都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情节。

林之夏出现在南庄的那一天,他们无休止地争吵,又无休止地互相伤害。

他左手缠着纱布出现在花园,又因为她怒不可遏地握拳砸上墙壁。

他将她带回洲城无止境地强取豪夺,她刻意报复地狠狠掐上他的左臂,最后却一路枕着那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回了家。

所以,这到底算什么啊?

是爱是恨,乱麻一团,她根本理不清。

沈言渺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颤抖着声音继续问:“那今天呢,他发烧跟手臂上的伤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