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烦闷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生硬地说:“爱情,生于一个眼神,存于一个吻永恒于一滴泪。”

沈言渺终于明了地点了点头,由衷地感叹说:“果然是一个浪漫的国度,连誓言都那么动听。”

“沈笨蛋!”

靳承寒沉沉出声,一张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沈言渺立时不满地眉头微蹙:“靳承寒,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刚好不懂法语而已。”

靳承寒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她手里那一只白色的猪,正色说:“我没说你,我在叫它。”

而此刻,隔着七八个小时时差的a城,正是晨光初晓。

靳家老宅,偌大的花圃里,蓝紫色和雪白色的花朵正开得如火如荼,声势浩大,翠绿的枝叶上还沾着未干的露珠。

苍翠欲滴。

靳颐年着一身黑色的唐装,一手依着拐杖,一手握着一把园艺剪刀,在花圃边上慢慢踱步,走了两步,他低声问:“阿寒最近在做什么?”

方管家连忙毕恭毕敬地回话:“少爷带着少奶奶去了法国,见了那两位,看来这次少爷应该是认真的了?”

“他何止是现在才认真的?”

靳颐年冷哼一声,然后轻轻咳了两声,苍然说道:“不过认真也没什么用了,这人啊,就跟这花是一样的,规规矩矩长在花圃里就是景致,而长出栅栏外的花枝那就是再喜欢,也留不得。”

他话落,手里的剪刀咔擦一声,一枝白色花朵应声落地。

方管家连忙问道:“所以,老爷您的意思是?”

“最近不是正好有人在翻那些陈年旧事?”

靳颐年俯身将那一枝落花从地上捡起,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缓缓地继续说:“以前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现在也该让他知道知道了。已经拖了两年的时间,他总是这么不懂规矩,我怎么放心把财团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