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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抬手缓缓碰了碰他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然后自言自语道:“这也没发烧啊。”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给靳承寒挂个脑科,这个男人今天真的很不正常!

闻言,靳承寒英俊的脸上顿时一片阴霾,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她,恶声恶气地吼:“沈言渺,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会死?!”

沈言渺被他吼得一怔,太阳穴突突直跳,要是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戴着助听器生活。

算了算了,跟这么一个幼稚透顶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反正到头来气坏身子的人还是自己,不划算。

沈言渺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尽量好言好语地开口:“二楼右拐就是客房,你要是困了就早点儿去休息,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靳承寒阴冷的脸色总算柔和了几分,终于好心从她身上起来,坐到沙发上摁开了电视,说:“我还不困,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沈言渺也不和他多讲,拿过电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开始忙碌。

年代有些久远的电视机伴着滋滋的电波噪音,靳承寒随手放了一个频道,将声音调小,心猿意马地看着模糊不清的电视屏幕。

幽深的目光时不时朝沈言渺看去,看她时而柳眉微蹙,时而咬唇轻叹,削薄的唇不知不觉微微勾起了弧度。

表情这么丰富。

这女人不去演戏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承寒听到一旁敲键盘的声音似乎渐渐停了下来。

寒眸一抬,他向着沈言渺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原本认真盯着电脑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靳承寒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她膝盖上的电脑放回桌子上,目光在看到屏幕上关于桑阴福利院申请成为洲城清水白木雕文化遗址唯一保护单位的文档时,幽黑的眸子里不经意染上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