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靳承寒一边问话,一边大步向楼上走去。
“少奶奶喝了不少酒,一听到吴妈说要打电话通知您,就又哭又闹非要自己打给您,现在吴妈带人正陪着,可还是一直吵着要喝酒,拦都拦不住。”
英挺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靳承寒阴郁着脸色,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脚下的步子却生风一般。
主卧的门轻轻掩着,靳承寒一推开门就看到沈言渺站都站不稳,却还护着酒杯死命往嘴里灌,吴妈和佣人都快急哭了却束手无策。
“沈言渺,你疯了是不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靳承寒不由分说夺过她手里的酒杯。
他费心费力给她找医生治胃病。
她可倒好,这才刚出院几天就敢喝这么烈的酒,一喝还是这么多。
这女人真嫌自己命太长了!
酒精烧光了所有的意识,沈言渺眼前一片混沌,根本就认不出人来,抬手就去抢他手里的酒杯,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才疯了,干嘛抢我的杯子,想喝酒你就自己去拿啊!”
她无所畏惧地撒起酒疯。
拉扯间,不知道是谁先手下一滑,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靳承寒脸色瞬间黑得难看,怒不可遏地吼:“沈言渺,你看看,你把自己醉成了什么鬼样子?”
她今天穿了一条雾蓝色的连衣长裙,此刻已经被红酒染得不成样子,长发凌乱地垂落在肩头,一张小脸哭得乱七八糟,活生生像极了街头邋遢的流浪汉。
不就是一个福利院?
他靳承寒什么样的地皮买不起?
她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这么虐待自己?
沈言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瑟缩了一下肩膀,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怯生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