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箫眼底还有余泪未消,此刻含着泪点头,竟也显得楚楚可怜

威昱鎏和厉景杭走到半路遇到了陆鼎河。

陆鼎河向来低调,看见厉景杭也贯会做小伏低的,他不但拱手,更是把腰都弯下来一截,毕恭毕敬地:“陛下万安!摄政王金安!”

往日里厉景杭都是一言不发,眼不睁头不抬地从他面前走过,可是这一次,他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这声音里带着三分讥、五分冷,两分不屑,饶是再粗笨的人也能听出他这声笑里的不善。

——陆鼎河抬起了头。

“陆王爷,啊不,应该叫您岳父才是,真是太感谢你养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儿!这两日,本王甚是开心,可都是得益于王妃的娇滴滴可人儿啊!”

陆鼎河又岂能听不出这话语里的讥诮之意。他以为厉景杭是看出他们以男换女来应付他,故而来他面前讥讽他,所以很是大度地忍了他的‘无理’,笑了笑,附身:“王爷开心就好。如若小女,在摄政王府有什么不妥的,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厉景杭勾了勾唇,眸底看似有笑,可仔细看,却并未达眼底,一双眸子,幽若玄冰,冷得让人齿寒!

“好说!”说完,他一拂袖,先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陆老太师原本转身就要走,却被威昱鎏的声音留住了:“老师可对咱们这个厉王爷真好,竟然把那么好的女儿嫁给他”

陆鼎河刚刚受了厉景杭的排头,此刻心里正窝着火呢,一听皇帝如此说,登时皱眉说:“这门婚事也是得到陛下首肯的,原也是去凑数的,谁能想到他没死?”

看见陆鼎河冲自己发火,威昱鎏也不恼,而是轻笑一声,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谁能想到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