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大着胆子说:“新郎莫再盯着新娘子看了,外头的宾客还等着敬酒呢。”
清冷出尘的少谷主难得被逮着打趣,喜房里爆发出一阵热闹地笑。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一向肃整疏离的少谷主丝毫不恼,大大方方任众人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却见他弯腰轻轻对新娘子说:“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又有人道:“新郎倌好自觉,怕不是个怕妻管严咯。”
又是一阵爆笑。
喜娘见闹得差不多了,笑盈盈地催促众人离开,“好了好了,诸位都随新郎倌去喝喜酒吧。”
在一片贺喜声中,人群随着沈南星鱼贯而出。热闹的喜房恢复寂静,房内只留下苏叶陪伴,褚明珂一直挺得直直的腰杆懈下。
苏叶望着她厚重的凤冠霞帔,拿了个大红引枕置于褚明珂的腰后:“小姐,少谷主之前交代过,在他敬酒时让婢子先伺候您梳洗,您也舒坦些。”按大盛的习俗,合卺礼后,新娘子是可以先脱下嫁衣的。
“不用。”褚明珂揉了揉微酸的腰肢,唇边扬着浅浅的笑“不妨事的,休息一下便好。”
她知道师兄是心疼她,可她也知晓师兄多想看她穿嫁衣。方才人多,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看,这嫁衣本就是为他穿的呀。
苏叶看出褚明珂的心思,抿着唇笑,伸手替她按揉后腰,好让她舒服些。
半个时辰后,胡元扶着不省人事的沈南星从席间出来,自责极了。
他低估了大家的热情,师父给大伙敬完酒后,来给师父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半个时辰不到,愣是把师父给喝倒了。
胡元叹了口气,新婚之夜醉成这样,师父会遗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