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吸了吸鼻子,问出来的话里带着消解不掉的鼻音:

“什么样的事情?”

“梦见小时候的我溜溜达达,最后坐在一部电梯外面,不停地逗电梯里的人开心。那部电梯像是坏了,有小孩子被困在里面,偶尔有哭声传来。但实际上我也不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只是凭借着直觉而已。”

“嗯,感觉有那么一点傻。”

虽然嘴上说着傻,但牧行方却是笑着,好似压根不在意一样,只是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

喻以年怔了怔。

这段话铺垫出来的场景渐渐与他刚才的梦境融合,化为一个更大的场面,清晰且直观。与此同时,梦里那道小孩子的稚嫩声线也渐渐与耳边的成熟的声音叠合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

发现这点的喻以年,鼻尖又开始酸了起来。他狠狠地埋进牧行方的怀里,哑着嗓音说道:

“不傻。”

伴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又有泪珠从喻以年的眼眶里涌出,比先前还要来势汹汹,渐渐沁湿了牧行方的衣服,被他所感知到。

“怎么又哭了?”

眼前人颇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是刚才哪个字触及到了喻以年的伤心处。他只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对方,同时轻声安慰着。

喻以年揪着牧行方的衣服,待这阵剧烈的情绪过去后才开口说话,尽管努力保持平静,但话语里流露出的声线还是微微有些抖,带着哭过的余韵。

“没事,你只要知道我很爱你就好了。”

不管那些是否为真实,梦境所呈现出来的一切是否有依据,这些喻以年通通都不在意了。他只知道现在在牧行方怀里很安心,他很爱他,此刻如此,往后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