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眯了眯眼,按摩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前面的牧行方。

对方仍旧是老老实实地趴着,严格遵守了喻以年的要求,就连双手,也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旁边。

只不过喻以年定睛一瞧,很快便注意到了牧行方耳朵尖上的一抹薄红。

极为显眼,在灯光下明显与其他地方的肤色不同。

喻以年微愣了愣,扭头盯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他心里渐渐浮现出某种可能性。

伴随着这个想法,喻以年眸中现出一缕笑意,稍纵即逝。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按摩着,然而另一只手却是在牧行方的腰际轻轻滑动。

对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同时喻以年也偏头看了一眼牧行方的耳朵,发现那抹红意有往脖子蔓延的势头。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是不是怕痒?”

说着喻以年指尖微蜷,在对方腰际又是一划。

带着抹调弄的感觉似的。

牧行方闭了闭眼,终于是没忍住,陡然起身,攥住喻以年的手腕,顺从心意将作乱的人按在身下。

他覆在喻以年身上,将对方的双手都按在身旁,一双凌厉的眸子像淬了火一般,一瞬不瞬盯着身下的人。眸底深处蕴着浓黑的风暴,好像若是有人不小心跌进去,便会被即刻碾碎似的。

甚至连气质都变了一点,盯着喻以年的眼神像一匹饥饿了许久的狼。

被压在下头的喻以年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