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上课莫名走神,路上老是四处打量,像在找谁一样。就连吃饭,也都先在周围看一圈,然后又失落地低下头,默默吃饭。”

“是吧?”

杜澜一口气说完,然后挑了挑眉,看向牧行方。

在他激情发表观察所得的空当,牧行方终于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垂着眸默默听完。而后,他抬起眼,语气平淡,又带了一丝疑惑:

“可我没谈恋爱。”

失恋这个词本身就与他不搭边儿,虽说追求他的也不少,但他丝毫没动过心。

然而这个想法刚落,一个安安静静的身影便冷不丁地浮现在牧行方的脑海里,像是在自动反驳一般,令他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牧行方闭了闭眼,感觉呼吸又重了一点。

天气果真越来越闷了。

“真的?”

杜澜听见牧行方的话,第一反应有些不相信,可转念一想他又自顾自地解释了出来:“也是,那么多人追你,你都跟个木头似的,追你的好久追不到都放弃了,除了一个锲而不舍的喻以年”

这个名字一出,杜澜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灵光,前后断了的逻辑也随之被粘合在了一起。思维一通,让他立马抬头看向牧行方,正正好好捕捉到牧行方一闪而逝的细微表情。

他顿时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好家伙。

杜澜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镜框,有白光在薄薄的镜片上一闪而逝。他试探着,慢慢说道:

“牧行方,你该不会是,被喻以年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