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点点头。

来的时候他已经搞明白了,原主虽然名义上是篮球社的社员,但由于打得差劲还时不时缺勤,已经被社长归入后勤了,负责给打得上头的社团成员递递水什么的。

这也好,他自己球技也不咋地,省得上去丢人了。

喻以年转身走向一旁的观众席,找了个阳光不那么刺眼的地方坐下。

他旁侧就是三五个女生,看篮球场看得聚精会神,也不知道看的到底是球还是人。喻以年对这些没太有兴趣,他伸手把脚边的一大提矿泉水移了下位置,从腿上的背包里掏出词汇就垂眸默背了起来。

自始至终没出一点声音,安静得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同场上的火热泾渭分明。日头渐渐偏移,他这处也照不到阳光,更是显得静,仿佛连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以年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他抬起头微闭了闭眼。

眼前是一片空茫,视力短暂的被屏蔽掉,听觉倒努力工作起来,一股一股的声音十分努力地往喻以年耳朵里钻。

除了因为热而升腾起来的杂音外,喻以年可以清晰地听见场上运动鞋频繁摩擦地面的尖利声和进球时撞击篮筐的沉闷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自己身旁那几个女生压抑不住的小声欢呼声。

他不禁睁开眼往场内看去。

偌大的篮球场,里面人数并不少,况且距离他所处的观众席也不近,按道理来说随着他们的快速走位,喻以年很难分清里面谁是谁。可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牧行方。

像是眼睛深处暗暗装了磁铁,受了磁力一般目光自动落在他身上。

喻以年眨眨眼。

就算再怎么对牧行方不感兴趣,喻以年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挺抓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