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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雨宁摊着两手, “那不就结了。”

石景业虽为国公府世子,但素来体弱多病,纪雨宁看着并非寿征,若连石景煜也出事,岂非石家最后一线血脉都断绝了——为了母子俩不至于反目成仇,纪雨宁也得帮这一把。

楚珩倒没料到她想得如此长远,一时倒有些愧怍,“是朕误会。”

“无妨,只您别见了个男人就往我身上扯就是了。”纪雨宁坦然道,又促狭地挤了挤眼,“您知道,我眼光很挑的。”

楚珩被她逗得失笑,总是如此,天大的事到了纪雨宁嘴里也能变得轻描淡写,在她眼中就没有隔夜仇可言。但不得不说,正因为她这份洒脱的气度,皇帝才能一直保有愉快的心绪。

正欲趁机说两句软语温存的情话,纪雨宁却拔脚无情,“妾还有点琐事要料理,陛下请自便吧。”

说罢就要离开,楚珩抱着怀中婴儿,目瞪口呆,“他怎么办?”

“不是有您在吗?”纪雨宁妧媚一笑,皇帝朝政繁忙,难得有跟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会子难得有空,正该他出力了——能力不足才要锻炼,她可不想进行丧偶式教育。

望着姗姗远去的背影,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郭胜小心翼翼道:“陛下,是不是该喂奶了?”

楚珩:“朕没奶。”

郭胜:……总觉得皇帝这会子脑子犯抽了,成大事者都容易小事糊涂吗?

纪雨宁支走父子俩倒并非托辞,她确实有要紧事得跟拓跋燕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