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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得算了。

之后拓跋燕又在御花园与他们偶遇了几次,纪雨宁寸步不离守在皇帝身边,不给一丝单独相处的机会。忽然间她明白了石景秀的感受,不是不放心爱人的人品,实在世间变数太多,万一拓跋燕又来个落水可怎么好?也不能不救。

幸好这姑娘没再兴风作浪,大抵她也知道宫中耳目众多,添乱不易,反而容易给自己找麻烦。何况君上万金之体,也不是她能轻易赖上的。

石太后则只当看笑话似的,异族来的女眷为嫔为妃,生的孩子也不能承继大统,因此石太后根本不做指望。不过仗着她远来是客,又能给纪雨宁添点堵,才多少赏她点薄面罢了。及至见了两三回,发觉此女言语粗糙,做派张扬,石太后也便失却拉拢她的兴致——何况她光顾着给皇帝和几位亲王处送礼,半点没有照顾到慈安宫的面子,想想实在可气。

纪雨宁也是才知道拓跋燕送给皇帝和兆郡王的礼物是一模一样的,独立于众人之外,她不由得啼笑皆非,这姑娘两边下注,难不成还想兄弟俩为她争风吃醋么?未免低估了这些人的气量!

玉珠儿不禁起了好奇,“那她到底想嫁谁?总不至于两个都要罢。”

纪雨宁也一头雾水,大周女子以矜持为上,纵使心有所属,也不可能光明正大表露出来,顶多相看几次之后,便堂而皇之请媒人提亲。拓跋燕却没这忌讳,她对谁都示爱,四处留情,却又把真实的心意牢牢捂住,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西暖阁中,拓跋燕慷慨打发了几个来探望她的宫婢,方才一骨碌倒在床头,面露倦容。

她朝窗前勾了勾手,“过来帮我按摩。”

仆从顺从地走过去,面无波澜,口中却道:“主子,您该定下来了。”

拓跋燕失笑,“定,怎么定?”

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和亲的工具,注定没有自己的思想,哪怕京城如此繁忙,她也不可能融入其中,他们看她就像看一个异族的怪物……想到今后几十年不见天日的时光,拓跋燕不自禁的倒抽了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