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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便赌气一挥衣裳,“我累了,娘娘先请回吧。”

纪雨宁只好离开,本来想问是否该添几个侍女,可看拓跋燕正眼也不瞧殿中人,一举一动莫不让身边那个健壮男仆伺候,纪雨宁也便打消了请她入乡随俗的念头——这才是刚来,照这位公主的脾气,往后只怕还有得闹呢。

楚珩刚下朝就得知纪雨宁将人接进宫来了,见面后连声埋怨,“何不让她在外头多住两天?”

纪雨宁也嗔道:“她一个独身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您就不怕出事?”

还拿亲弟弟做挡箭牌,怎么看都有欠厚道。

楚珩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她能出什么事?”

纪雨宁就把拓跋燕差点落水的事说了,语中颇有责怪之意,明知道这位娇客生性顽皮,还放任自流,她不出事谁出事?皇帝起码得担一半的干系。

哪知楚珩听罢却诧道:“怎么会?朕记得她颇识水性。”

他手里就有一份来自线人的密报,记载了这位北戎公主种种脾气爱好,量来不会有错。

纪雨宁沉默半晌,“您的意思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细想想的确可疑,明明两人一起落水,石景秀仍躺在床上未起,拓跋燕却跟没事人般,能跑能跳——若说她故意涉险,引诱楚珏去救她,倒很好解释了。

只是没想到石景秀动作比楚珏还快,燕子般直冲下来,只怕拓跋燕正恼火呢!

皇帝此时也发觉这位公主不通情理之处,“你是说她故意赖上阿珏?”

原本皇帝对这桩婚事也是乐见其成,可那毕竟是他亲弟弟,倘北戎公主真如此顽劣心机诡诈,他反而不放心让阿珏当这个和事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