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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在京城也不算秘密,几个手帕交都知道,只怕她前脚刚去勤政殿,后脚就得流言如沸了。

石太后嗤道:“人言何足畏惧,等你做了宠妃,她们巴结你都来不及,谁敢在背后诋毁,哀家就让掖庭狱治她们的罪!”

石景秀沉默一瞬,“您能堵住悠悠之口,可您管得着天下人怎么想么?如今姐姐被赶走,外人看来是皇贵妃难辞其咎,倘若我趁虚而入,兴许罪名便落到我头上,旁人还以为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陛下才如此狠心,石家姊妹内斗,名声更不会好。”

尽管她条分缕析,石太后却知晓这些不过是托辞,真为了家族利益哪还顾得了许多?只怕仍对楚珏那小子念念不忘。

楚珏的身份倒没可以可指摘的,石太后放心不下的是他前程,这小子又天生倔强,扬言先立业后成家,可他入了武行,这样磨磨蹭蹭得到猴年马月?如今又逢太平盛世,想立下军功何等艰难,怕是再过十年都未必能有出头之日。

身为女方,又不好主动请男方来求亲,设若他迟迟不提,景秀的光阴不就蹉跎下去了?权衡之下,还不如嫁给皇帝来得实惠。

石景秀却固执地抿着唇,“他会娶我的。”

又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石太后扶额,“也罢,那哀家与你约法三章,若一年之内仍未完婚,你就听凭哀家安顿。”

石景秀猛地抬起头颅,骇异不已,“姑母,您这是逼婚!”

石太后冷冷道:“他如果真对你有情,就不会看你身陷囹圄,还是,你信不过他?”

石景秀闭口不答,少女的骄傲,不容许她诋毁自己的情人。但,此事毕竟是拿不准的,何况两人尚未戳破那层窗户纸,想楚珏开口说爱她都难,遑论立刻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