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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倏然严厉起来,“莫不是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以为绊住皇帝,就可以干预朝廷了?”

前朝不乏辅政干政的胆大公主,却没一个能得善终的,太后出言警告,正不想养女步那些人的后尘。

长清慌忙起身,“母后责怪,儿臣实在愧不敢当。只因今年格外秋热,陛下本打算上月便回宫的,因中了一回暑,便又耽搁下来。儿臣想着,陛下在静园一样理政,大臣们一样能来上朝,不若等天凉些了,那时再命銮驾返回,不是更好?”

太后冷笑,“你当哀家糊涂好糊弄?皇帝到底是因天气暑闷,或是沉湎于女色,你还要帮他隐瞒么?”

长清暗道不妙,定是郭胜这蠢材泄露出去——真没肝胆,太后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奈何此事明明白白,再避而不谈,自己倒成了帮凶,长清也只能老老实实道:“陛下确在追求一位佳人,但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无逾越之举。”

这就纯属睁眼说瞎话了,但,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她恭恭敬敬给上头斟了杯茶,“母后,我观此女容貌出挑,言行合度,即便皇弟真要召她进宫给个主位,那也是当得起的。”

太后哂道:“你光会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不提她是李成甫的发妻,因为无嗣,李成甫还带了个小妾回来生孩子,她若真这么优秀,李成甫哪舍得撇开她?”

长清辩道:“那是李成甫自个儿有眼无珠不知珍重,我还替纪夫人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