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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面皮痛极,若是旁人动的手,她必定得十倍百倍还回去,可偏偏对方是长清,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撒野。

唯有嗫喏道:“臣妇糊涂。”

转瞬瞧见纪雨宁泰然自若的神情,却又暴怒起来,“臣妇之所以逾矩,是因为有人出言不逊,羞辱臣妇在先,长公主,您今日召开宴会,广纳良宾,莫不是让这么一个卑贱之人坏了您的兴致?”

长清泠然道:“纪夫人是否卑贱,自有本宫定夺,用不着你杜家插手其间,你既说纪夫人欺侮你,可有人证,可有凭据?”

杜夫人急忙看向同行的宾客,然而那一众贵妇都是人精,长公主明摆着要为纪雨宁撑腰,谁在这时候出头,谁便是傻子。

何况,纪雨宁虽言辞犀利了些,那也是因杜夫人挑衅在先——辩又辩不过人,只能请打手,到底谁才是那不入流的混子?

眼看在场一个个装聋作哑,杜夫人只觉目眦欲裂,这群拜高踩低的懦夫,之前收她好处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长清可不理这些人的旧账,只懒懒吩咐下去,“来人,杜夫人身子不适,送她回府休息,这阵子也不必再出来了。”

摆明了是给杜家脸色看,让他们管管这位惹是生非的主母。

杜夫人面皮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拗不过长公主的威势,只得羞愤离去,临走还狠狠瞪了纪雨宁一眼:一个卖布的还真出息了,居然巴结上长公主,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其余命妇相互对视,觉得杜夫人一去,她们便可光明正大向纪雨宁示好——若来日李成甫真个发达,恐怕还有相见之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