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医生仿佛一颗亮眼的星星,行走在黑暗的渐冻症科研之路,她照亮了很多人,也曾照亮过他。
只是如今那颗星星和他说——你是志愿者长安,我是纪医生。
就相当于在说,他们中间的关系,从来平等。
真的是平等的吗?
被纪简的手困住了脖子的长安被迫仰起头,微微失神中,他承受她温柔的舔舐。
在几乎来不及换气的呼吸中,难免地,他也给出自己热切的反应。
作为新手,作为男性本该主动的这一方,在被动的情境下,他确实有些无师自通了。
脖子被卡得有些难受,尽管对方松了力气,但还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纪医生手中的一只蝼蚁,只要她随时用力,他的命就会消散。
所以他臣服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其实不是平等的,也没有关系。
他只是害怕自己给纪医生带来困扰,他只是害怕自己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到可以随时见面的时候,他只是害怕纪医生残忍拒绝他。
是够优柔寡断,是够碌碌无为,可这就是在感情里处于低位的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今纪简亲口和他确认,那个入行准则已经失去效用时,他心头上的枷锁才被完全打开,被他强行关押在里面的猛兽兴奋着奔跑出来。
优雅的天鹅扬起最美丽的喉部曲线,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一些东西,全部模糊在心底,他此刻的意志全心全意与身前的人相融。
夜风滚滚,烫人皮肤。
他们的吻绵长而热烈,高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至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