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白拉了拉袖子,笑呵呵,“是啊。”他顺势把五秀怀里的箱子拎过来。
五秀笑道:“你俩居然认识,我就说今天怎么是你这个大忙人来接我呢。是哦,我忘了你俩都是解指导教出来的。不过,一个硕士,怎么和一个博士认识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陆飞白走在前面,拦了一辆车。
在车上,他把自己和纪简如何认识,以及自己的外号一股脑儿抖落出来,他想说以前的趣事儿把纪简逗笑,可纪简没有笑,反倒是五秀笑得花枝乱颤。
陆飞白不着痕迹看了纪简好几眼,可纪简的头一直看着外面的天空,神色淡定从容,但又有一股抓捉摸不透的伤感。
他清晰地认识到,她对他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
“纪师姐,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等下工作完,我请你俩去吃饭吧,有一家饭店做辣菜做得一绝——”
“先不吃了,我等下去知乐公司看一下零号病毒的研究进度。不用管我,你们聊吧,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纪简头也未转,眼也未闭,依然执着地看着天空。
目光没有焦距,她盯着虚无的一点,任由心底的荒凉蔓延。
十二点,投票截至,“不炸”以几百票的微弱优势胜过“炸”。
德州蓄势待发的导弹被撤了下来,全国开始商议如何防范临川市病毒外泄的问题。
临川市,一处破旧的楼房里,墙角长满了青苔,墙体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
听着外面感染者宛若野兽一般的嘶吼,床上一个浑身是血,但依旧掩盖不住俊俏脸蛋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眼皮下的眼睛缓缓动了几下,他徐徐睁开了眼睛,只看到掉皮的破旧天花板。
痛,梦里那股滔天的痛意席卷到现实中,可因为忍耐了太久,他没有力气喊出来。
“你叫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