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郭妙婉到了最后,还是彻底丧失了所有的耐心,未等宾客散去,便已经率先沉着脸回到了屋子。

黎宵毫不意外,早就料到了。

他尽可能地礼数周全,不叫人看笑话。

皇帝派来的人一直都没有走,太子亲临又率先离席。

下马威一个接着一个,若是从前的黎宵,肯定无法忍受。

但是现在他除了脸色泛白之外,没叫人挑出任何的错处。

只有他的一些同僚可怜他,他们并不知道黎宵已经和郭妙婉和好了,以为郭妙婉回屋就是故意给黎宵难堪。

毕竟席间黎宵和郭妙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亲密之态,郭妙婉率先甩脸离开,黎宵也只是赔笑声称她身体不适。

可黎宵面色实在难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勉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强忍在克制。

而人们总是比较喜欢相信不太好,却又充满戏剧性的故事。

比起相信郭妙婉和黎宵举案齐眉,他们更愿意相信黎宵和郭妙婉之间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于是一场婚礼,没等到第二天,参加婚礼的人便开始议论黎宵在席间的面色。断定他被郭妙婉欺辱,猜测他到什么时候才因为不堪忍受而爆发。

而总算送走了所有宾客,结束了酒席,黎宵迫不及待回了新房。

还没等进入里间,便叫苦不迭,对着屋子里喊:“幸亏你回来的早,礼部的几位大人险些把我的耳朵念出茧子来,又不是他们成婚,他们哪来那么多屁话呢!”

“我的腰好疼啊,”黎宵声音带着撒娇意味,“婉儿……你快给我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