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宵带头喝了,以身作则,并且喝不喝是他们的自由,车子就摆在那里,那些药也全都敞开放着。

于是陆陆续续地,有些人来拿。黎宵达到目的,又戴上了面巾,转头去和这一次皇城中派来的人交涉,商议着熬药和送药的具体事宜,还有随行的医师怎么能够避免感染。

临近入夜的时候,三种药方熬制出来的药,全都送到了帐篷里面,这一次,也是自愿喝或不喝。

毕竟这些药方,随行的医师也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同百姓们言明,效用不能保证,太医院还在测试阶段。

但是有很多患病已久的,根本等不及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不喝要死,喝了真不行,倒也死个痛快。

因此分批尝试的人很多。

只有一些年轻的,能熬得住的,症状较轻的并没有贸然尝试任何的药物,在等其他人的反应。

黎宵依旧是身先士卒,他将三种药全都喝了。

并且黎家的人也非常支持黎宵,全都喝了。

等到整整三大锅汤药,被百姓分完,已经是深夜。

这片营地当中到了入夜,并不消停,患病者痛苦地哼叫和叹息,听起来让夜色更冷,人心结冰。

但是这一晚上,却格外地不消停,才过了丑时,营地当中便炸开了。

有百姓在服药之后,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黎宵也已经跑了几次茅厕,吐到胃袋绞痛,但还是咬着牙白着脸,迅速让人将火把点燃,照亮整个安置营。

此次随行的医师们也已经起来了,但是营帐里面的百姓却已经有人闹了起来。

“这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我老娘喝了药之后折腾了整整一晚了,她马上就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