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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胤禛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这几年下来,德妃的性子强硬了许多,若说怕宜妃,也是谈不上的,只怕就是顾及着他与五阿哥之间的情分啊!

魏珠瞧他脸色不对,忙道:“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若是叫皇上或干爹知道了,怕是会要了奴才的小命的!”

胤禛心里是感念于他的,道:“魏公公放心好了,你是好意,我自不会以德报怨。”

等着他到了翊坤宫,瞧见宜妃与皇上坐在炕上,她像示威似的喝着牛乳羹,当即心里愈发不悦,可面上却是分毫都没有表露出来,只道:“给皇阿玛请安,见过宜娘娘。”

说着,他更是难得撒娇,跑到炕上抱着皇上的胳膊道:“皇阿玛,我有个秘密和您说了。”

小时候他倒是没少撒娇的,可后来大了每次瞧见皇上总是规规矩矩的。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敢对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后来胤禛懂规矩后,皇上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的,如今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沉声道:“哦?你有什么秘密要与朕说的?”

胤禛故弄玄虚道:“皇阿玛,既然是秘密,那肯定只能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啊!”

皇上含笑看了宜妃一眼。

就这一眼,寻常懂事的人早找了借口下去了。

但宜妃是谁?

她可不是寻常人,棒槌一个,当即就像听不懂似的,只对屋内为首的宫女道:“便将屋内不相干的人都带下去吧!”

她觉得自己是皇上枕边人,可不是外人。

胤禛依旧沉吟不语。

皇上见状,略有些懂了,含笑看向宜妃道:“方才你不是说小厨房给朕准备了糕点吗?正好你去瞧瞧这糕点好了没有!”

宜妃脸色一沉,想了想还是下去了。

待屋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胤禛这才开口说起太皇太后的病情来:“……纯禧姐姐与儿臣都觉得曾祖母身子不大好,儿臣实在担心,可便是儿臣去问苏麻喇嬷,她都不愿与儿臣说实话,更别说去曾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