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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乌雅常在看到时还问了几句,却被乌雅太太三两拨两语糊弄过去,乌雅常在只以为这金镯子是外头人为了套近乎送的……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乌雅太太如今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金镯子,什么都顾不上,压根就没察觉到旁边的白色粉末。

胤禛很庆幸发现的早,且这几日没与乌雅太太有过多接触,不过大冷的天,他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来——今日是赶巧了,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上次躲开了,这次躲开了,那下一次了?

特别是如今的他只是三个月的婴儿,不能说,不能讲,只能哭,若是碰上像乌雅太太这种不要脸的,哭也没辙!

出生至今,只知道吃吃喝喝睡睡的胤禛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深感疲惫。

等着乌雅常在匆匆赶回来时,胤禛睁着大眼睛不哭不笑也不闹,像是魔怔了一般。

乌雅常在一下子就吓傻了,对着乌雅太太道:“您都做了些什么?胤禛怎么成了这样子!”

方才胤禛力气之大,把乌雅太太也吓了一跳,再加上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儿这般模样,当即就有点心虚:“我,我就是想要抱抱他。”

说着,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这么凶做什么?怎么,我生你养你了一趟,如今你出息了,我连你儿子都抱不得?”

“好,好,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这个当娘的,我走就是了,我也不耽误你,出了紫禁城大门,我就一年撞死。”

她哭哭啼啼的,嗓门极大,可嚷嚷了好半天,却不见乌雅常在像从前一样上前服软,当即声音更大:“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最疼的就是你,你却是这样没良心,我的命好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乌雅常在气的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您最疼的就是我?当年小选,我大姐年纪相差两岁,那一年,我十二岁,她十四岁,若论年纪,大姐的年纪更合适,您却想都不想直接把我推进宫来,这就是您说的最疼我?”

“如今您口口声声说的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这姑娘送进宫是要当主子的,您扪心自问,若真有这样的好事儿,轮得到我吗?”

“您对我怎么样,我无所谓,您就算不疼我,却也是怀胎十月生下我来,我就算是对您有再多的不满也会敬着您,顺着您,可若是有人对我儿子不好,想要害我儿子,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都不会放过她的!”

说完这话,她抱着胤禛转身就走,独留下一脸懵的乌雅太太。

这十几年来,乌雅太太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这般模样。

被乌雅常在抱在怀里的胤禛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点小小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