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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妪步履蹒跚地进了耳房内后,便见里面的一应布置倒还算整洁,应当是知道有什么贵主要在这儿询问她关于永安侯府的旧事,下人们这才仔细地收拾了一番。

老妪又见,耳房的正央摆着把黄花梨的素纹交椅,端坐其上的男子身着一袭挺拓的绯袍公服,头戴两翅皆宽的乌纱帽,眉眼深邃,气质冷峻成熟,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英俊。

她先前儿在侯府做事时,也见过侯爷沈弘量几次,那时沈弘量在朝堂上任着正二品的尚书一职,却都没有这位官老爷气场强势。

随即便见,那人薄唇微启,淡漠的语气亦透着严肃,对她命道:“把你知道的,关于沈侯和燕王,还有大姑娘的生母唐氏的事,都说出来。”

少顷功夫后。

老妪一脸冷汗地从耳房里走了出来,江丰入室后,却见陆之昀的神情异常的冷沉。

他沉声又对江丰命道:“将那老妇送到京郊后,便着人将她看起来,沈弘量打发到别庄的另些下人,寻到后也一并送到那处。”

江丰恭敬地应了声是。

陆之昀这时从交椅处起身,神情冷肃地往歧松馆处走去。

他从那老妪的口中得知了沈弘量想要隐瞒的往事,原来当年的燕王竟会这么的残忍。

放在这个时代,多数人都重男轻女,沈沅在沈家时本就备受冷遇,如果再得知她的亲生父亲竟是如此的人渣败类后,沈沅一定会受到伤害。

且沈沅来到这个世上也快二十一年了,燕王貌似也从未派人来打听过他这个女儿的状况。

无论尉迟靖认不认沈沅这个妹妹,燕王当年做的那些孽事,是断不能被沈沅知晓的。

及至夜幕低垂,人定之时。

陆之昀处理完公务,从歧松馆回到了沈沅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