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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羡慕,那只纤白的小手却紧紧地攥住了他衣前补子的大麒麟,只她的那张芙蓉面还埋在他的怀里,陆之昀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他因沈沅此时的举动低笑了一声,无奈地又问:“沈沅,你这是在羡慕我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嫉妒我?”

沈沅那五根如水葱般白皙纤细的指头渐渐松开,放过了他衣前的大麒麟一马,又嗫嚅着回道:“妾身不敢。”

陆之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嗓音温淡道:“你的身体这么弱,我的身体若也同你一样,那谁能来照顾你呢?”

槛窗外的雨滴如坠落玉盘的珍珠般,在落到青石板地时,也不时地发出着嘈切的清脆之音。

滴答、滴答。

沈沅听着陆之昀温沉的言语,心弦也仿若被那些连绵不断的雨珠一下又一下地拨动着。

她幼时在扬州时,每一生病,几乎都是自己躺在拔步床抗过来的,唐禹霖虽有心对她照拂,却碍于男女大妨,不能近她的身。

养在舅母膝下的孩子也是众多,罗氏顾不大来沈沅。

故而沈沅自小就懂得一个道理,她可不能轻易生病,生了病不仅要喝苦药,身上的苦痛还得自己一个人生生地捱过。

到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了。

虽说现下的她因着生病变得娇气了些,还同陆之昀使了些小性子,他非但没同她计较,反倒是极为耐心地包容着她。

沈沅想到这处,也觉得有些赧然,嘴上虽没认错,却换了一种方式同男人示了软。

她猫儿一般地用额头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肩头时,却听陆之昀又道:“你病养好了之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拘着你,你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