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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渐渐地止住了哭泣,亦探寻似的看向了母亲。

刘氏冲她颔了颔首后,随即便附耳同沈涵嘀咕了几句话。

沈涵听罢,略有些抗拒地回道:“啊?那…那若是真的伤到我了,可怎么办啊?”

刘氏这番,也没了适才的慈蔼,斥向沈沅道:“你若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往后就别再想着去做公府的主母了。个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点儿的能水,我还不如应了你父亲的提议,就将你嫁给那个太常寺少卿的嫡子得了。”

沈涵见刘氏展露了对她的失望,连忙应诺道:“娘~您别生气了,女儿做,女儿全都按照您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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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归钟府后,便见小叔子钟冶恰巧登府,正和他同胞所出的兄长在偏厅的八仙桌上对饮攀谈。

钟冶人都来了,沈渝终归也得同他打个照面,便来这儿同钟冶说了几句客套话。

钟凌冷淡地看了沈渝一眼,问道:“你最近怎么总归宁?”

见钟凌当着钟冶的面,也丝毫都不给她留面子,沈渝便用淡哂来掩饰尴尬,讷声回道:“我嫡母的身子近来不大好,总犯头疾,这才总回侯府的。”

钟凌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随即便挥了挥手,示意沈渝退出偏厅。

临走前,钟冶却唤做了沈渝,问道:“大嫂,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是认识那从扬州来的袁掌院的。那你清不清楚,他的兄长袁提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