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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钟家人,这钟冶好像是沈渝丈夫的亲弟弟。

“你管不好自己的畜生,还有脸来梅花书院索要赔偿?”

陆之昀丝毫都没跟钟冶客气,上来就嗓音冷厉地质问了他一番。

钟冶这才将视线落在了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又用余光瞥了眼沈沅,觉沈沅应当就是梅花书院的袁掌院,他倒是生了副俊俏的模样。

而质问他的那个人,就当是他从扬州入京做官的兄长了。

钟冶瞧着陆之昀那副威严肃正的模样,嗤笑一声后,不屑道:“同谁摆官老爷的架子呢?不过就是个八品的小官。但是都说一入户部,就能捞到不少的油水,尤其是在宝钞提举司任职的户部官员,每天从你指缝漏出去的银两,怕是数都数不清了吧,袁大人?”

这话一落,沈沅不禁挑起一眉。

说来外面的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这户部的宝钞提举司中,还真有一位袁姓的官员,巧的是,这位袁姓的提举做了京官后,今年正好举家从扬州府迁到了京城。

书院外的人既是都这么传,沈沅倒也没有明确地否认过。

这钟冶倒也没多打听,直接认定了陆之昀就是那袁姓的户部提举。

陆之昀却没在这时表露真实身份,待眸色微觑地看了眼钟冶后,只沉声回道:“你若觉得你豢得畜生死得冤枉,就随本官去趟顺天府,让衙门里的府尹来断此案。”

钟冶面色一僵,倒是没料到对方上来就要同他去衙门。

原是想放条恶犬进他们书院里,等这群人持棍将它打死后,他也便能反咬一口,谁料这犬竟是直接被里面的人吓跑了,死虽死了,却是被车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