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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还总说:“你既是没那个本事,也笼络不住夫君的宠爱,就赶紧想办法怀上个嫡子。”

幸而陆谌对沈渝“用情至纯”,婚后为了展现对她的忠贞不二,都没跟她在一张床上坐过。

陆谌从不去碰她,也极少去主动亲近她,倒是让沈沅松了口气。

对怀嫡子的事,沈沅也不甚上心,惹得卢氏对她的不满又多了些。

等沈渝怀了孩子后,卢氏也不指望她能怀上嫡子了,于是干脆就说,沈沅长了副只能生女儿的相貌,八成也生不出个儿子来。

还总嫌她无用,说别人家的儿媳都能对夫君的仕途上起到帮扶,她就只会管些内宅的中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话更是经常挂在嘴旁。

卢氏甚至觉得,她没有因她对子嗣之事不上心的事休了她,都算作是她的仁慈了。

今世身份转圜后,她不再是卢氏的儿媳,而是与她同辈的弟妹,在陆家的地位也要比卢氏高。

既是如此,她就不能再如前世那般,轻易地就忍下了卢氏的嘲讽。

故而卢氏刚要持筷去夹身前的那道清蒸鲈鱼时,却是丝毫都没料到,沈沅并没有将她适才的那席话装听不见,反是声音泛寒地驳道:“谌哥儿落得个被陛下责罚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跟旁人都无干系。要怨,也只怨二嫂你管教不严。再说如今殿考刚过,公爷每日既要教陛下课业,还要在文渊阁同高大人商议新科进士入仕的事宜,真的不一定会为了谌哥儿这个不大成器的侄子,百忙抽身回公府参宴的。”

卢氏一听这话,双眼就蓦地瞪圆了几分,质问沈沅道:“你说谁不成器?我们谌哥儿当年在会试可是一举就中弟了,就问这京中的世家子弟中,哪儿有几个像他一样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