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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说廖哥儿性情顽劣,夫子教不了他,这才央着她来试试的。

可近一年的时日接触下来,沈沅却发现廖哥儿实则是个格外听话懂事的孩子,若是偶尔闹些孩童的小性,大人说几句,他也很快就能改正过来。

一点都不像江丰说的那样顽劣。

思及此,沈沅下意识地瞥了江丰一眼,亦隐隐觉出去年夏日发生的事,怕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江丰察觉到了沈沅目光微诧的视线,连忙恭敬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沈沅收回了眸光,终是摇了摇首,没有去盘问他。

她觉得,陆之昀总归也不会心机深沉到要拿廖哥儿来做诱饵,引她入他的圈套。

况且那时的陆之昀,好像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还是她寻了好些机会在陆之昀的眼前露了脸儿,他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了的。

及至申时三刻。

江丰来了趟沈沅的院落,说陆之昀已经归府了,现下在养鹰院处,沈沅便敛饬了番衣发,随着江丰去了趟鹰院。

临近夏日,白昼愈长,这时当的日头犹很明媚,金瞳的光影泻在菡萏池上,伴着周遭扶疏葳蕤的花木,大有明瑟旷远之意境。

若想通往鹰院,需要经行一个抄手游廊,还要再穿过一道立柱雕有花瓣莲叶的垂花门。

等众人即将到抵垂花门处时,江丰却上前拦了下沈沅,似是要帮她遮挡住一些骇人的景象。

沈沅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