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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故作柔顺地点了点头,回道:“女儿知道了,谨遵父亲教诲。”

却觉,沈弘量果然还是更在意侯府的威势,沈沅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如既往。

不过就是个联姻的工具而已。

“起来坐着罢,虽然现在已经入春了,这地上还是凉了些。”

“多谢父亲。”

沈渝落座后,边从琵琶袖中抽了块帕子,为自己抹了抹眼泪。

沈弘量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语重心长地道:“渝姐儿,你也满十七岁了,为父近来也一直帮你筹谋着婚事。那个康平伯陆谌,不嫁也罢。为父前阵子听闻,他又犯起了疯病,撞在了一根亭柱上,现在还昏着呢。”

沈渝捻帕子的力道重了几分。

陆谌又受头伤的事她也听闻了,虽说在那茶寮外,陆谌对她的态度很是恶劣,但一想起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沈渝的心中还是不甚好受。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能放下陆谌。

却听沈弘量又道:“内阁如今空出了个次辅的位置,等殿考过后,陛下和首辅也应该会再选个朝臣入阁。”

沈渝的眼泪已渐渐止住,听到了入阁这二字后,不禁兴奋地问道:“父亲,按说您的资历也够了,会不会在不久后,您也能入阁做次辅啊?”

官员一进了内阁,便意味着能够靠近大祈的权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