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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边仰首看向了书着这三个字的烫金匾额,边问向一个名唤惠竹的公府丫鬟道:“这花厅的名字,是一开始就有的吗?”

惠竹恭敬地回道:“回夫人,这院子也是在四个月前才被公爷下令修葺的,奴婢也不太清楚这个花厅的名字是什么时候取的。”

沈沅颔了颔首。

心中却在忖着,原来在四个月前,陆之昀便派人在歧松馆附近修院子了。

而她那时还没从扬州入京。

看来陆之昀上了些年岁,也是在今年有了娶妻的打算的,不过她在三个月前便开始蓄意地靠近他,在扬州还同他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许是因为这些缘由,又因着一时也寻不到太合适的适龄女子,这才娶了她的。

不过沈沅虽有这样的想法,心里头却也没感到失落,许是因为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对丈夫的要求也只是能尽到责任,对她尊重些便是足矣。

只要陆之昀能做到这些,她也会尽到妻子应尽的所有责任。

且她对陆之昀,也并没有很深很浓的女子情思。

甚至从小自大,除了云致鹭这个她从来都没见过的男人外,她好像就没对谁动过心。

沈沅又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亦觉得这院落的每处布置竟都出乎意料地合她的心意,与这处相比,她前世在伯府住的地界,便更相形见绌了。

今晨沈沅的心情难能愉悦,归室后又见,八仙桌上已经被下人摆好了各式各样的淮扬早点。

瞧见这些后,沈沅柔美的眉目微舒,心中不免也生出了惊喜。

沈沅落座后,便从那热腾腾的笼屉里夹了个五丁包,示意碧梧先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