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情形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他好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从死人身上扒下，身上满是血腥和泥垢，看到这样的自己，小男孩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来到湖边，小男孩低头看了看水中的自己，然后掬起一捧水开始洗脸，直到容颜干净，他才稍微展颜。

随后小男孩伸手触及到脸颊一侧，那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好烫。

就在不远处，小男孩看不到的地方，玄机正被法不二抵在树上唇舌相缠，良久法不二才放开玄机，“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小时候，你胆子可真大。”

玄机亲上小男孩的那一瞬法不二思绪都空白了一瞬，毕竟他们之间是不该有如此交际的，小时候的他就是地里面的泥泞，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填饱肚子和到了冬天不被冻死。

他小时候那么的脏，玄机居然下得去嘴……

“法不二，你不觉得你对小时候的自己太苛刻了吗？你明明能改变他的处境的。”玄机揽着法不二的脖子心疼道。

“可是我要是改变了命运，就不再是我法不二了，纵使小时候活的艰难一些，却很能锻炼心性，反正只要没死就行。”法不二语气凉道，对待自己比对待那些外人还要严厉许多。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法不二问玄机，这里是他的轮回道，玄机是闯入者，这也就是玄机了，要是换成旁人，法不二根本不会那么多废话。

“我想再看看，再多看看你小时候。”玄机叹道。

“我小时候有什么好看的。”虽如此法不二还是让玄机留了下来。

小时候的法不二光是活下去就耗费了全部精力，那个美梦早就藏进他神识深处，玄机看着小男孩找不到食物，居然真的打算对那些尸体动手，心头蓦然一酸。

法不二手圈着玄机的皓腕，下巴搁在玄机肩头，语气低落道：“我真的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小时候艰难求生的他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因为他过得不是人的日子，也没有人教导过他该如何做，他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这天，小男孩缩在温暖的山洞里安眠，虽然附近没有粮食了，被褥却零零散散的还在，足够他撑过寒冷的冬天。

还有那些食物，等到冬天找不到果子了，肯定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