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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那阵香味也愈发浓了,不禁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似飘游的云端,可以不用想那些朝廷中的事。

他沉溺在软香酥玉中,也沉溺在那与陆莞相似的容貌里。

陆清调笑着揽着他的肩,由着红酥幔落下,男子的容貌尽在眼前。

他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谁。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身子已经愈发虚弱,那香与他平日喝下的补药相互作用,过不了六年,便会如枯败的草木一样。

一场欢愉,祁宴躺在床上,额角已经微微有了汗意。

他低喘着气,四肢似有酣畅之意但又非常短暂。

直到陆清端着小碗,喂着他道:“皇上,该喝补药了。”

浓苦的药味一点点送入他的口中,祁宴张着嘴,一点点喝下陆清喂他的补药。

见祁宴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陆清手中的药勺不经意一颤,而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弯起眼道:“皇上,又盯着臣妾做什么?上次和皇上说臣妾想抚养季儿之事,皇上想得如何了?”

季儿是祁宴与某个宫女所生,是一时醉酒后的结果。宫女难产而死,只留下季儿一个孩子。

祁宴膝下皇子不多,二皇子愚笨乃淑妃所生,彻查一事,也让祁宴不喜二皇子,剩下的三皇子年纪也不小了,大概也资质平平。祁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本该多多开枝散叶,可如今一味独宠陆清,皇后及后宫一干嫔妃都在盯着陆清什么时候有孕。

她们恐怕是想错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怀上祁宴的孩子。

而季儿这个孩子乃宫女所生,上次一见,眉目清朗,又聪慧伶俐,若是多加教导,未来或许能非同小可。

只是她提起此事后,祁宴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那方眼神,仿若回到了一年前,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陆清脸上的笑僵了些许,但已经在他身边服侍了那么久,早便已不惧这些,很快又坦然将药喂到了他的嘴边,道:“臣妾久久未能得孕,早想体验为母之乐,皇上可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