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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说完,喜兰便急匆匆赶进来,像是由于担心主子而过于急切,几乎是扑到床边,打断太夫所言道:“陆姑娘怎么了?”

床上的女子紧闭着眼,乌睫轻颤,双颊飞红,似乎还在无意识地低喃,而萧何坐在床边,正在陪诊。

喜兰怎也没有料到陆姑娘身子竟虚弱到喝了些情丝缠,便会起热的程度。她边哭着边心虚地看向方才放在小菜和酒水的桌面,只见一个杯盏落地,旁边还有些浅浅的酒水。

她不知萧何究竟是否发现了酒中掺的媚药,只好先大夫一步道:“我家小姐平日身子就弱,今日与王爷兴致好,多贪杯地喝了酒,都怪奴婢没有早一点提醒,小姐这身子饮了酒便容易高热的。”

她伏在床边,似乎心有愧意,同时也在侧头用眼神示意大夫。

闺房间用点助兴的药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言语之间也暗示着陆莞禾和萧何的关系非同一般,让大夫莫要多管闲事。

大夫本就不明这位姑娘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况且用了助兴的药损了姑娘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便也收了声道:“这位姑娘身子本就弱,如今阴盛阳亏,起了虚热,我抓些草药给姑娘调理一下身子。”

他向王爷行了行礼,而后下去熬药,喜兰还在床边装作心疼一般抹泪。

萧何冷着脸,意味不明道:“你便是陆莞禾身边的贴身侍女?”

喜兰毕恭毕敬地回道:“是,奴婢名叫喜兰,自小姐小时就跟在身边了。”

这番回话,她有些心惊胆战,在这里这么久,这是萧何第一次注意到她。

“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萧何冷淡出声,两边的奴仆也跟着围上来。

没想到萧何问她,竟是要罚她。喜兰顿时坐瘫在地上,有些呆滞地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王爷,奴婢……”

她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要王爷这么罚他。

萧何的目光才略微落到她的脸上,声音平缓道:“你既然从小服侍在陆姑娘身边,今日却还特意只备了酒水。我本不知陆姑娘无法饮酒,可你却是心知肚明,你这番做便是护主不力。”

“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