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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知道谢席玉说的不错,他和莞禾的娘去世后,起先陆平还稍加照顾,等他离家后,陈姨娘深受宠爱,陆莞禾贵为嫡女,却过得连奴仆都不如。

府上待她好的,也只有他这个兄长了。

原本他见莞禾与四皇子有了情意,心底也很是高兴。他许了莞禾正妃之位,元妻也早早离世,莞禾一过去便能执掌中馈,不用委屈求全,他也会竭力辅助四皇子。

中间却生了变故,四皇子改了婚期,从前许诺的正妃也改为侧妃了。莞禾不嫁,他也是同意的,既然他如今在,他不想让妹妹受委屈。

可万万没想到,从前莞禾带来的小少年已经是朝廷重臣,称作莞禾义兄,暂代他拒了四皇子,可没过几日,便在信上说要娶莞禾。

这岂不是乱了套了。

陆晓一阵头疼,却听到谢席玉温声道:“若是为了莞禾的清誉着想,并非无路可解。”

“怎说?”

陆晓毫无察觉地已经跟着谢席玉的思路走,似乎此事听起来也没那么荒唐了。

“我与莞禾自小长大,众人皆知。而四皇子却是私下接莞禾来京,婚事左右也不过是四皇子和陆家知道真假。只要对外声称,我与莞禾早已订亲,在外只说我是莞禾的义兄。只是陆家与四皇子从前故交,我调往琼州之时,四皇子代为照顾罢了。”

言语恳切,毫无错漏。

这里民风不算过于闭塞,若是早订亲的男女确实可以同住府上。

陆晓也不知道该怪些什么好,声音也软了下来:“罢了,我陆晓的妹妹只有她一个,只要莞禾愿意,我便是愿意的。”

陆莞禾见哥哥松了口,顺手挽着谢席玉的臂弯扶他起来,点头道:“我和席玉一同长大,早已互晓心意,四皇子都是以陆家作要挟,我才一时失了理智。”

如今为了任务,为了暂时忽悠陆晓,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又高了一截。

陆晓将信将疑地扫了一遍,才伸手拍掉了她扶着谢席玉的手臂,道:“你还未出阁,说这些害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