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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随口坦白,见他怔住,也被尴尬射中。

“闫嘉盛没跟你说吗?我们分居有一年了,他爱打游戏,我经常画图,住一间屋子相互打扰,他就干脆搬去书房睡了。”

邱逸的心如同将开未开的水冒着小气泡,他知道沈怡和闫嘉盛感情冷淡,没想到竟一冷至此。本该占主导的忧虑明显势微,克制不住的喜悦喧宾夺主,他深深自恨,恐惧着,逃避着。

“……嘉盛,他从小过得很幸福,还是很有家庭观念的,可能再过几年就懂事了。”

安慰被沈怡理解为怜悯,三十四岁的女人配小五岁的丈夫,外人瞧着就是随时会被打劫的仓库。

她细细啃着猪蹄,在咀嚼间隙轻笑:“不单是不懂事的问题,他主要嫌我老,五岁的年差就是他跨不过去的心理障碍。”

意图不在诉苦,想借邱逸传话给闫嘉盛,让丈夫看清她心里的不痛快,报复他给的压抑。

邱逸理解为自卑,忙说:“你一点不显老啊,我爸也说你看起来和我们年纪差不多。”

“外表差不多有什么用?一旦亮出身份证上的岁数男人心里就会犯嘀咕,你和邱叔叔算男性中的另类,闫嘉盛那号的才是主流,活到八十岁也永远喜欢年轻鲜嫩的女人。有时我真有点烦他,动不动说我老,我就是买个壁钟回家挂上,它也不会成天报时,提醒我今天又老了多少分多少秒吧?如果我能跟这人过到老,他唯一的用处也就是给我送终了。”

无论男女与异性相处多少都会带点造作,若言行全无拘束,说明忽视了对话的性别,吸引力也为零。

此时沈怡对邱逸只有亲切感,向他畅所欲言,如同朝池塘抛射石子,只见小小涟漪,看不到水下的旋涡与激流。

下班后他们叫上闫嘉盛吃饭观影,到了放映厅闫嘉盛嫌座位太靠后,硬要单独跑去最前排无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