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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嘉盛将餐桌捶得震天响,一名服务员从门缝里伸进脑袋偷张,真担心他们破坏治安。

邱逸也怕给店家添麻烦,按住好友肩膀劝说:“你先不要闹,现在又不是古代,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这件事华灿是有错,我也批评他了,还不是普通关系,那么好的朋友咋能对人家的太太起邪念嘛。”

“是撒!就是普通的熟人也不能这样撒,他就是只过期小龙虾,坏得有盐有味!”

闫嘉盛以为邱逸铁定站队己方,不防听他说:“嘉盛……不是我想说你哈……我觉得……这件事你也有一定责任……”

他用轻柔悦耳的语气责备,喂闫嘉盛吃了颗冰糖拌地雷,嘴里尚甘甜,胸腔已炸穿。

“啥子呢?我也有责任?见你妈的鬼哦,我有啥子责任嘛!”

邱逸忍住耳鸣将心一横,郑告:“华灿说他也晓得自己不该对沈姐动心,但是看到她婚姻生活不愉快,心里难过,才忍不住对她表白。他这话也不是乱说的,你平时是对沈姐不够好,我去过你们家那么多次,就没看你对她温柔过,说话凶巴巴硬邦邦,还老是刻薄挑剔她,看得我都替她委屈。”

闫嘉盛瞪出死鱼眼,也委屈到窒息,倒拍手背苦叫:“我的哥耶,你先搞清楚到底是哪个对不起哪个!你只看到我凶她,没看到她把我当成病在害。不是我想得开,晓得苦中作乐,抑郁症早就发作了!”

邱逸苦恼:“夫妻本来就该相互忍让,我很公正地评判,沈姐肯定比你懂事比你有肚量。不是因为她是你老婆我才说好话,沈姐真是个非常优秀也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华灿会喜欢她我一点都不奇怪。”

“你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华灿还做得对了?”

“不是,哎呀,你咋个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了。我是说沈姐很好,很招人喜欢,你应该珍惜她,如果你对她不好,外面那些喜欢她的男人就会蠢蠢欲动,你的地位迟早保不住。”

“保、保不住算球了!哪个稀罕她!”

闫嘉盛态度有所软化,他本质小孩心性,不喜欢手里的玩具,但如遇争抢,仍舍不得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