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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场,沈怡得克制,扒口饭压住火气,说:“是没什么,我也就随口一问。”

她的态度已令空气板结,只闫殊颖不当回事,放下碗筷说:“妈妈,我想上厕所。”

来北京半年多,她还没彻底改掉随心所欲的坏毛病,沈怡这会儿无心教育,放她自去。

闫嘉盛趁机发难:“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有话不明说,搞得谁欠你似的。”

争端已起,沈怡不能白受指责,尝试沉默失败后向邱逸挑明想法。

“邱逸,你常来我们家帮忙我很感激,可老这样占用你的时间也很过意不去,往后你还是少吧,腾出空干自己的事。”

驱逐令让邱逸下不来台,也激怒闫嘉盛,他手里的筷子变成惊堂木,啪地拍向桌面。

“你有病是不是,凭什么不许邱逸来我们家!?”

沈怡没傻到和外人公开宣战,训斥丈夫:“有病的人是你,都快三十岁了,吃喝拉撒还得依赖人,你好意思让你们单位的人知道你这懒汉德行吗?”

“我也每天、朝九晚五上班,你吃的米喝的水有一半是用我的工资买的,怎么就成懒汉了?”

“没听过把朋友骗来家里当保姆伺候自个儿的,你是独一份!”

“嗨,你这女人怎么就不能干点好事呢?专门挑拨离间。你问问邱逸我骗他了吗?是他知道我们家没人做饭,主动过来帮忙,这说明我俩感情好,像你就没有这么亲近的朋友!”

“是呀,你俩感情是够好,要不干脆让邱逸搬我们家住得了,还省得他来回跑!”

沈怡怒极詈刺,给了正在慌窘思索她发怒原因的邱逸一个错误提示,忙按住还嘴的闫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