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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沈工先跟甲方做了沟通,没进入到结构环节,否则我们的损失还会扩大。沈工不仅精通本专业,还对施工有全面了解,拥有这么充足的知识储备,工作能不出色吗?人家也只比你们多干了五六年,差距是怎么形成的?还不是因为人家肯努力肯钻研?你们以后做设计不能再闭目塞听了,必须多跟结构师们交流,听取别人的意见。”

这对沈怡是个好信号,说明她上次那番“交心”起了作用。

下班时她在停车场遇见马姐,主动邀她乘顺风车。

今天开会马姐也在场外看戏,作为资深吃瓜群众供出一记好料。

“游董在外边有自己的公司,叫精瀚设计,14年为方便围标成立的,开始只有二十几个人,帮筑美消化多余业务。后来游董自己找到业务也拿过去做,规模渐渐扩大了。魏董看精瀚发展不错,想参股,可无论是他个人投资,还是以筑美的名义,游董都不同意。再后来游董又陆续把自己在筑美的亲信和用得顺手的人挖到精瀚,今年三所走的几个设计师都去那边了。”

得知筑美还存在这层利益纷争,沈怡吃惊非小,思维随即发散:游董在筑美占着股份,却不肯从自留地里分一杯羹给姐夫,魏董心里肯定不舒服。这次歌舞剧院项目的甲方也算大客户,赖所长派苗工这种半吊子上阵,自己还敢当甩手掌柜,不是存心作死?我看是受游董指使,故意搞砸项目拆筑美的台,因为游董的事业重心已朝精瀚转移,未来可能成为筑美的竞争对手。

她在民兴时曾见过各路神仙打架抢地盘,如今看筑美这私企的窝里斗也精彩纷呈。不光是魏鼎铭大小老婆生的儿子水火不容,他和小舅子也是面和心不和。自己能否在这儿安稳干活,还是个未知数。

这几日连续加班,好不容易回家吃顿晚饭,闫嘉盛却嫌她累不死,进门便布置任务。

“邱逸的新房装修出乱子了,你明天过去帮他处理一下。”

沈怡暂停换衣动作,觉得发火不值得,照旧装聋子。

闫嘉盛提高分贝:“他找不着合适的人,只有你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