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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 杜渐 1058 字 2022-10-03

卫鸣年轻的时候,骨子里有一股冲劲,所以后来才能有热血喷张的作品杀出重围,不过可能人日子过的久了,可能人渐长了,会丧失一点热情。

卫鸣这几年的作品中规中矩,一直没能突破他年轻时的几部作品。

所以当卫鸣跟他说决定把《与焉不详》重新改编的时候,他是十分高兴的。

很多时候,创作者的初心也许比不上后来的辞藻优美,又或者剧情丰富,但那些寄予在初部作品上的用心和情绪确实许多后来居上的作品所比拟不上的。

可能也有市场的原因吧。

老搭档在心里想,国内电影环境如此,商业喜剧片更受欢迎,卫导的片子晦涩难懂,许多台词蕴含的意义反复斟酌,二刷三刷更甚更多后才能体会到其中一二,其实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毕竟得奖是一回事,票房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这一点上,周文律的“圆滑而世故”要比卫鸣的“固执己见”来得直面许多。

像卫鸣,是不屑于去拍什么仙侠片的,他笔下的故事,永远深刻而尖锐,像是要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们看,去反思。

他坚信在“文以载道”这个灵魂脊柱上,不肯妥协半分。

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不慎踢到了冰盆,“哐当”一声将老搭档的神思拉了回来。

他放松似的瘫在靠椅上,没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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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淑是晚上回酒店卸妆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红疹更严重了。

洗浴室用的白炽灯,惨白的光照下来那一片红格外明显,温淑用酒精擦了下手然后摸了摸,从触感给她传达的信息来看,似乎是比下午那会要更肿大了一点。

“咋回事。”温淑小声嘀咕了一下,用红霉素软膏随便涂了涂。

一觉好梦,早上起来时温淑特意看了下脖颈处的红疹,不知是软膏见效了还是因为没在外曝晒,红痕淡了不少。

她拿起遮瑕,想了下今日的戏份,迟疑二三还是没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