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他都卧床三天了,”江儿观察着他的脸色,接道:“好似是那晚出去吹了风,回来就病了。”

叶凉熙的手收紧,将书页捏的皱巴巴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跑去高楼吹风,他不受苦谁受苦。

他脸色难看,江儿也不好再说了,她本来也是试探试探,若真是两人吵架让少爷心情不好,也好借着人家生病缓和缓和,整日恹恹的怎么行,可看这样子,莫不是吵的很凶,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了一会儿手中的书,叶凉熙将其摔到桌子上,语气里带着气,“你着人去送些滋补之物,以府上的名义。”

原来是口是心非,江儿偷偷笑了笑,躬身打算退下去办,却又被人叫住。

收起脸上的神色,叶凉熙抿了抿唇,垂下视线,道:“将那支簪子也一并送过去。”

哪支簪子?江儿下意识想开口问,话在舌尖上滚了一圈,想起什么闭上了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应了声是退下了。

——

余府。

余枫言长发散在肩头,身着里衣斜靠在床头,披着件素色的外袍,薄被盖到腰腹处,他轻咳了两声,接过常乐递来的药碗,皱着眉将黑褐色的药汁饮尽。

病了几日,不止是他身上,连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久久散不去。

空碗递回去,拿过帕子擦了擦唇角,余枫言苍白的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嘴唇被药汁的温度染出了两分颜色。

“都说了让您莫要夜里出门,非是不听,现在受罪的不还是您自己。”他卧床几日,常乐也是心疼的,这会儿忍不住又是叨叨。

这话在余枫言病的几天已是听过不下十遍,他心知对方也是忧心他的身体,故而只是笑笑不去反驳,任他念叨。

“少爷,大少爷过来了。”

正要被常乐扶着躺回床上,外间小丫头传了话,他将准备脱下的的外袍披回来,眼神示意常乐去请人进来。

他大哥余松谚比他长了几岁,是如今主母所出,性情冷淡,平日话不多,给人的感觉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