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叶凉熙颇有几分自得,“我自己谱的,这还是头回在旁人面前弹。”

“哦?”余枫言诧异挑眉,“如此说来,当真是我的荣幸。”

“那小的岂不是也跟着沾光。”常乐适时插了句嘴,惹得两人发笑。

“那是自然,要听我一曲可是不易,你们今日好耳福。”叶凉熙半点也不谦虚,拨了下琴弦道:“干脆再给你们过过瘾。”

话音落,他再次抚曲,此次曲风与方才又不尽相同,节奏快上许多,听在耳中只觉畅快。

也不知是过谁的隐,叶凉熙一连弹了几曲,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哼唱几句。

他弹得尽兴,余枫言也听得尽兴,听着铮铮之音,心觉自己这往日里病气沉沉的院落也生动了许多。

“畅快!”最后一音落,叶凉熙笑容明艳,心中高兴得很,被父亲禁足半月的郁气散了个干净。

看他起身从琴后走来,余枫言示意常乐给人斟杯茶水,“我听的也极畅快。”

叶凉熙接过常乐递来的茶抿了口,觉得不烫,一口喝了半杯,才道:“弹这一回也算过足了半月的隐。”

闻言,忆起他方才所说琴被收之事,余枫言心中一动,道:“不若我送公子一把琴。”

抬眸看他,叶凉熙一笑,“谢过公子好意,但我不是弄不来一把琴,只是我爹那人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带回去了藏哪儿他都能给我翻出来收走。”

余枫言摇头失笑,“令尊还真是……执着。”

“谁说不是呢,我的日子不好过。”叶凉熙无奈摇头,而后又笑,“但也算我与他的相处之道吧,吵吵闹闹也算乐趣。”

叶庭伟爱管束他,也无非是小打小闹,有时候他偷偷摸摸跑出去玩儿,发现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他不想跟其他双儿一样嫁人,也没强迫过他,顶多嘴上念叨两句意思意思,从未给他说过亲事,他们家老爹,嘴巴硬,心底其实可软了。

余枫言看他神情,心起两分羡慕,父亲虽说因他身体之故多有偏爱,但两人平常相处各自守礼,不如寻常父子那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