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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岛屿 抹茶梨 968 字 2022-10-03

可是当她生下孩子,富商在a市的工作结束,无声无息地回了香港,音信全无。

未婚生子在当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岑父和岑母恨铁不成钢,每天面上都愁云密布。岑雅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做完月子就化着妆每天出去,把孩子丢给父母,自己无事一身轻,觉得有没有小孩都影响不大。

孩子一岁多的时候,还没有名字。

尽管这是他的外孙,但岑父看着这小孩就碍眼,更别提给他取名了。岑母实在看不下去,催促着女儿赶紧给孩子起个名字。

岑雅在镜子前刷着眼睫毛,脑海里莫名响起今天回来巷子里的小学生在摇头晃脑吟诵的诗句,便想也不想地说:“叫岑清许吧。”

岑母想着事已成定局,一家人这么过下去也好。她摇晃着小孩的手,眉目带笑地哄着他:“清许,清许哎……”

只是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岑父和岑母所在的工厂发生爆炸,工厂里的人几乎全部去世,成了当时轰动全国的爆炸性新闻。

岑雅没了父母,只能一个人带着孩子,重担全落在自己肩上,这下才觉得不轻松,每天都被烦死,这个孩子禁锢住她不能出去,想做事也没办法。

孩子渐渐长大,岑雅却早已没了耐心,认为是这个拖油瓶束缚了自己,害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慢慢地,她将目光瞄准了三栋的老头,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邻居,她知道吴老头是被儿子赶出家门,现在一个人吃住。

在冬季的一个下雪天,气温极其寒冷,她牵着岑清许的手,来到吴老头家门口,双手抱胸睥睨着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儿子不养你吧,我给你送个孩子,以后他给你养老送终,要不?”

时间过去了十多年,吴爷爷甚至还记得她当时的语气,轻飘飘的,稀疏平常,就像是在完成物品交易。

从思绪中抽出身,吴爷爷浑浊的眼球动了动,再次看向岑清许,慢慢蠕动着干瘪的唇:“……你要见见她吗?”

岑清许沉默良久,什么话也没说,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

留下吴爷爷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有心事压在心里,吴爷爷不到六点就早早起床了,然而岑清许的房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客厅、厨房也没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