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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甘心,白木詹只能借酒消愁。饮至深夜,二人皆有些醉了。眼瞧着天色不早,陆长舟便唤人进来,搀起白木詹欲送他回驿馆。

才走了两步,白木詹便趴在地上不愿动了,他笑道:“今晚不走了,我宿在清乐坊,长舟不若一起?”

清乐坊自然有宿客的地方,陆长舟没说什么,叫来老鸨安排。

安排好后他要走,哪知白木詹拉住他,说:“长舟真的不留下吗?这儿的女子温柔似水,能暖人的心肝,不试试?”

“不了,表兄醉了早些安置。”陆长舟冷淡地拂开他的手。

白木詹慢吞吞反应了几秒,自言自语:“也是,你府中有那样的遗世佳人,岂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本是一句声音极小的话,不想却被陆长舟听了去。刹那间,陆长舟目光变得阴冷,深邃的眼眸闪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醉酒神台不怎么清明的白木詹,也止不住抖了下,感到一股危险。

下一秒,他抬头欲寻找那股危险的来源,却听陆长舟冷声吩咐一旁的歌女:“送白公子去休息。”

一场秋雨一场凉,陆长舟回听雪堂时,已经亥时末了。他今日饮酒饮的有些多了,脚步略微虚浮但人还很清醒,来到门前,见侍女们都还守着,挥手叫他们都下去。

楚橙原本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惠娘和一个男人说话,猜到是陆长舟回来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迎,只是身子懒的很,锦被里面又舒服,暖烘烘的不想动。

算了,让他自己安置就是,楚橙这么想着,就打算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不想她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后的的帷幔被掀开,床榻上探进来半个身子。

因为喝过酒,陆长舟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楚橙闻见了,很是嫌弃,捂着鼻子催促:“你快去洗洗。”

陆长舟自己就很爱干净,许是也知道他身上有味道,没磨蹭。他双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支着下巴,目光如水,定定望着楚橙。

楚橙被他看的后背有点发毛,不解道:“做什么?”

她纳闷的时候,陆长舟忽然撑着手靠近。男人一靠近,帐中的酒味就愈发浓了,热呼呼的醺人,楚橙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t

她想陆长舟肯定醉了,也搞不懂这个醉鬼要做什么,只得配合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