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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不疼?”

楚橙摇头,她的脚没伤到骨头,又治疗的及时,其实第二天就不怎么疼了,这几天下地走路无碍,只有小跑的时候隐隐有点疼。可是陆长舟十分坚持,一定要替她抹药酒,楚橙也只能随他去了。

她答,“夫君,不疼了。”

陆长舟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帮她擦药酒。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一双桃花眼微微垂下,从楚橙的角度看去他密密的长睫一览无遗。

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子,几乎所有见过陆长舟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看见陆长舟,楚橙就不禁想起少时读过的诗句,君子如珩,羽衣昱濯便是如此吧。

她呆呆看着陆长舟,滔滔不绝说起今日自己做了什么。“今日花市上有小白兔卖,t 我原本想买两只的,但是惠娘告诉我陆老夫人不喜动物的毛发,我便没有买。哎,那小白兔可好看了……夫君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如我们去郊外玩,你给我抓一只小白兔如何?

她喋喋不休,当说到长公主和陆绍院落花草渐荒,她重新采买布置时,陆长舟抹药的手微微一顿。

楚橙毫无察觉,继续道:“公爹和婆母的院落位置那般好,不种植花草树木可惜了。院落中那颗香樟好大一颗,听闻原本长得枝繁叶茂后来竟无人打理,差点就枯死了。一定是那些下人做事不仔细,被我教训了一顿……”

楚橙感到,握着自己脚踝的那只手力气忽然变大了。再看陆长舟,他敛着神色看不出表情,但那只力道渐重的手,让楚橙觉得不妙。

好端端的,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喃喃:“夫君,怎么了?”

下一秒,陆长舟就放开了她的脚踝,整个过程快的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他道:“无事。”

但楚橙就是看到了,也感受到了,陆长舟平静面色下,隐藏的那一丝丝低落。她仔细回想,发现这个男人怪异的情绪不是今天刚有的,好像最近一直这样。面上平静,却像暗夜下涌动的海藏着波澜。

似乎就是从那天,楚橙问公爹婆母会不会喜欢自己后,陆长舟的情绪就一直不大对。

她小心翼翼地收回脚,轻轻将身子靠了过去,柔声问:“夫君,你怎么了?”

她是柔顺的,乖巧的,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陆长舟看她那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不禁失笑。他将人揽近一些,一下一下捏她的腰。

怎么那么软,即便已经亲密过许多次,对这具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了,每次触碰时,陆长舟还是会感叹他的小妻子为何这样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