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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惠娘没有怀疑,很快就出去了。楚橙解开衣服走进浴桶中,热水浸身,这才觉得浑身酸痛缓解了些。

她趴在浴桶边沿,洗干净后身上舒爽不少,但心里仍然闷闷的。直到穿好衣裳从浴房出来,楚橙自己都没发觉她有点沮丧。

每每用膳喝药时,惠娘和橘香都会在一旁挑些趣事说给她听。楚橙仰头喝下药,觉得嘴里发苦,便拿了一块绿豆糕来吃。

橘香神神秘秘道,“姑娘,昨儿我和老夫人院里的小丫鬟一起打络子,听说了一件事呢。”她看了看屋外,确认没人才说:“府里大姑娘楚娴不是落水溺亡的,而是失了清白,被老夫人院里的嬷嬷用白绫勒死的。”

原本心不在焉的楚橙,一听这话手抖了下,绿豆糕就掉了。

惠娘赶紧捂住她的耳朵,训斥橘香,“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吓到姑娘了。”边说边拍拍楚橙胸口,“没事没事,大姑娘和我们见都没见过,她怎么死的不关我们的事。”

确实不关她的事,但楚橙岂会不怕。她咬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又拿起一块荷花酥吃,边吃边道:“你不要讲这么可怕的事,有没有好玩一点的?”

橘香平时消息最是灵通,和谁都能玩到一块,想了想,说:“还真有件事,关于陆小侯爷的。”

人人都有窥探欲,在汴京,人们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这位陆小侯爷了。从婚事,病情,甚至到他最近穿的衣袍都有人盯着,所以打听他的事根本就不费力。

闻言,楚橙立马来了精神,装作漫不经心问:“什么事?”

橘香道:“昨儿姑娘不是进宫了么,我就候在马车旁和侍郎府的丫鬟聊起来,听她说,陆小侯爷似乎曾经心仪过一个女子,是他的表姐白木兰,陆小侯爷对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据说此女长相貌美知书达理甚是温婉,她出嫁时陆小侯爷还亲自去颍州送亲了呢。”

“郎有情妾无意,白木兰最后嫁了别人,不过去年和离了,也不知这两人会不会再续前缘。”

楚橙静静吃掉最后一口荷花酥,抿唇:“你说,那女子叫白木兰?”

“嗯。”

楚橙虽没去过颍州,却也知白氏是颍州一带的名门望族,白木兰和陆长舟屋里那支发簪到底什么关系呢?

已经快戌时了,这夜月色格外好,月光星光交错流银泻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