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中,她逐渐失去意识,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孟凌雪又做了那个奇怪旖旎的梦。醒来时旁边没有人,她捞起地上的衣服,随意系上细带,走出门。
大厅没开灯,只落地窗那透进来泛白的月光,勾勒出一个隐约的身影,打电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人逃到哪儿了?”
“老板,人在贵州,怕打草惊蛇,我们都没敢轻举妄动。”
男人指尖夹着烟支,鼻翼呼出一口白烟,嗓音冷沉:“尽快——”
男人的目光顿住,看着沙发那站着的人影,怔了下,“阿雪?”
他不动神色地掐断电话,把客厅的灯按亮,“怎么醒了。”
“有点渴。”
祈宴把一杯温水递给她,孟凌雪正好错开,跻着拖鞋去茶几倒水。
男人眼睫微垂,盯着拿在手中的水杯,不知道想什么,再抬眸去看孟凌雪,一丝细究的打量一闪而过。
孟凌雪神色冷淡,带着困乏的音调,像是随意问道:“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祈宴放下水杯,“公司里有点急事,需要我的指示。”
孟凌雪哦了声,并没有多问。
祈宴拧着眉,迈着略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卧室。
女人裹着被,头偏向一方,应该是睡着了,他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躺了进去。
直到第二天,祈宴下班后回到别墅,却迟迟未见孟凌雪的身影,他心头莫名慌乱,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