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还真把孟凌雪给问住了, 毕竟当时情况下,纵使她被祈宴禁锢在怀里,可她完全可以够到枕边的手机,联系酒店把祈宴弄走。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男人还没有完,身子前倾,嗓音磁沉:“阿雪,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看着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及对她了如指掌的模样,孟凌雪简直无可奈何。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若真要追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唐沁和她生父离婚随后搬家再婚的那天起。
后来的后来和祈宴成为邻居兼同桌,为了不让孟凌雪晚上出去瞎混,他就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留下来,哄她骗她带她去他家学习,辅导她写作业。
可孟凌雪素来是不爱看书的,经常学到一半就昏昏欲睡,每次醒来人都是躺在祈宴的床上,他很安分,会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再睡会儿。
他身上好像天生有种让她安心的特质,那段时间没有梦魇的缠绕,彻底治好了她的失眠症,俩人偶尔也会小吵小闹,但他总有办法把她哄好,日子过得很慢,他们也在慢慢长大。
总之一切都在慢慢地步入正轨,比如孟凌雪这种冷漠寡情的人,甚至小小的憧憬过她和祈宴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生活。
后来狗屁的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那股憋闷涌上心头,孟凌雪直接扒拉出枕头扔过去。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搞懵,高挺鼻梁上的眼镜都被砸歪了,垂挂在鼻翼处,眼眸错愕,画风突转,实在是有些狼狈。
孟凌雪完全不想理他,从衣柜里翻找出自己的衣物,直接走出了主卧。
穿戴洗漱完,孟凌雪听到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走过去的时候,视线落在餐桌上,全是祈宴叫的早餐。
正好孟凌雪也饿了,悠悠然坐下,只是男人的手机落在桌边,响个不停。
孟凌雪压了压太阳穴,嗓音冷淡地提醒:“祈宴,你手机响了。”